临时保镖 作者:绿野千鹤(下)【完结】(34)

2019-04-16  作者|标签:绿野千鹤 年下 因缘邂逅 业界精英 悬疑推理

  “……”吸饱了氧气,肌肉更加有弹x_ing的后背,好像最上好的r-u胶垫。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因为氧气而骤然升高的体温,实在是难以抵挡的诱惑,瞬间让高雨笙放弃了挣扎。

  男人什么的,回头再展示吧。

  高总就这么趴在翟辰肩上,被他一步一步背出了荒Cao丛生的小路,背出了那个噩梦的起点。就像很多年前,那个瘦弱单薄的小少年,靠着跟旅行者换来的半罐氧气,背着他一步一步迈出了大山。

  “哥哥,如果你不在这个星球上,我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胡扯八道,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翟辰把人往上掂了掂,想趁机揍他屁股,爪子刚伸出去又缩回了大腿根。当年那个像羽毛一样轻的小东西,已经比他都高了,屁屁也不是随便就能揍的了。

  “我又不是地球,地球什么都有,我只有哥哥。”

  “雨笙啊……”

  “嗯?”

  “算了。”辰哥的感情教育课堂,再次以失败告终。毕竟,跟正在心理脆弱期的高雨笙,不适合探讨这个,翟阿Q如是想。越想越觉的有道理,先这么着吧,回头等状态稳定了……再说。

  回到公司已经下午两点多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两人去吃了顿海底捞。主要是这个时间,还开着门的饭店不多。

  食物可以给人带来愉悦,吃饱之后,高雨笙就恢复了状态,殷勤地给翟辰拿西瓜吃。关于高远的事,两人交换了一下各自知道的信息。高雨笙知道的不比翟辰少,但也不多。

  “外公以前在矿业局工作,而且那时候又正好调到了致远,所以妈妈要承包铁矿二分才会那么容易。高远矿业已经注销了,网上查不到公司信息。而且,所有的报导都被人为抹去了。”关于没有相关新闻这点,翟辰还只是猜测,高雨笙却是肯定的。

  “这件事,我们查到底。”翟辰沉声道。

  不仅是为了揪出祸害高雨笙那个王八蛋,还要知道叶阿姨真正的死因,治好天赐多年的心病。

  网上大面积的查不到东西,犄角旮旯里肯定还藏得有。搜索引擎连自家老板的绯闻都删不完,别家的事肯定也会留下蛛丝马迹。高雨笙一方面尝试各种方法查找,一方面让郑秘书去买了当年整年份的日报来。

  网络媒体可以删除、屏蔽,但纸质的东西一经印刷是无法消失的。每一份报纸,出版公司都会留底,不过十五年前的确实也不好找。神通广大的郑秘书,偏就买到了。

  一整年的日报,摞起来有一人高。高雨笙还要工作,翻找信息这事就由闲人翟保镖来做了。

  翟辰本来就不爱看报纸,一次读365份,简直就是酷刑。但是没办法,为了他的小天赐,只能一张一张地读过去。十几年前纸媒行业还没有没落,这份都市日报特别畅销,以内容丰富、物超所值而出名。

  所谓内容丰富,就是每一份都有十几张,经济板块、社会板块、娱乐板块、民生板块、教育板块、小说版块……

  高雨笙告诉他,只看社会板块就行。但翟辰看了几张就发现不对了,这日报的排版有问题。因为不能保证某个板块的内容能刚好写满整张,社会板块有时候会跟民生、经济甚至娱乐混在一起。

  娱乐记者有时候也会针砭时弊,社会记者偶尔也讲个笑话。

  于是,翟辰只能认命地一张一张看过去,看到眼睛都花了,才终于找到了一篇报道。这篇报道,还写在头版!

  翟辰:“……”

  白瞎了。

  此刻的总裁办公室,已经铺了满地的报纸。翟辰看一张扔一张,自己都要埋到报纸堆里了,顾不得生气一整天的白做工,赶紧叫高雨笙过来看:“雨笙,快过来。”

  高雨笙放下鼠标,起身走过去,拿开翟辰脑袋上搭着的报纸。正着急的翟辰一把拉住他,让他蹲下来。不料用力过猛,直接把人给拉跪了。

  翟辰赶紧伸手接他,奈何没吸氧,无力的腰肌支撑不住,直接被高雨笙压倒在了报纸堆里。

  “高总,有个……”郑秘书推门进来,正看到这一幕。衣冠楚楚的老板正把娇小的翟保镖压在身下,满地的旧报纸瞬间变成了风格奇异的床铺,衬着翟保镖过分白皙的皮肤,格外好看。

  难怪老板让他买报纸,还指定年份。十五年前,可不就是他们分开的那年吗?这是要在报纸上把过去丢失的年份都补回来吗?自己是不是应该提前准备剩下年份的报纸?

  郑秘书再次烦恼自己知道得太多了,“砰”地一声合上办公室门,招呼都不打,假装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个郑经,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忒不正经了。”翟辰干笑两声。

  高雨笙只停顿了两秒钟,便若无其事地坐起身,把翟辰拉起来,跟他凑到一起看报纸。

  翟辰愣了一下,还以为这小子会趁机说什么肉麻的奇怪台词,结果什么也没说。不过现在确实也没那个气氛……呸!说得好像自己很期待一样。

  收敛心神,翟辰把手指移到那篇报导上。

  【高远矿业公司法人叶某于昨日跳楼身亡】骇人的标题大写加粗。

  报纸上记载了高远矿业集团法人跳楼,并明确指出是叶某。这让他前几天哄人的话都成了泡沫,不过好在远离了那个环境,高雨笙已经可以从容接受了。

  这篇文章中,记者采访了一个在现场的高远工人。当时那些站在院子里的人,的确都是矿工和矿工家属。接受采访的工人说,自己挖矿得了一身的病痛,得不到赔偿:“死的那些都赔偿了,我这种半死不活的就没人管。非得等我死了才管吗?”

  记者觉得这工人有点无理取闹。矿难当然是只赔偿伤亡的人,得病又不是矿难造成的,总不能是吓得了吧?于是劝解了几句,那工人还是不依不饶:“她跳楼了,我们怎么办?她死了一了百了,我们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啊!不行,必须叫他男人把厂子卖了,赔钱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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