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楚旭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自焚，用言语**完付鱼之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来了一丝困意，却做了一晚上的春梦。
梦里，楚旭抱着付鱼在大床上肆意翻滚，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
可怜的付鱼在一边睡得直打呼噜，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梦里的男主角。
楚旭一个人住早上都是靠闹钟叫醒的，可今天不同了，闹钟没响就先被付鱼从床上拎起来了。
“嗯？”楚旭双眼微闭，呈迷糊状。
“快起来吧吃早饭了！”付鱼说完就去拉窗帘，开窗户透气。
楚旭心里一暖，叠好被子就要下床，还没走几步就感觉胯/下一片粘湿，这才想起昨晚的梦，顿时犹遭五雷轰顶。
付鱼还好死不死地从他身边擦过，拍拍他的肩膀：“快点洗漱啊，我先看会儿早间新闻！”
“……”楚旭怕被发现一般，连忙用手捂住下面，脸上的表情更是僵硬到了极点。
这奇怪的举止引起了付鱼的注意，虽然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但他的思想一向很纯洁：“想尿尿？上厕所啊！看把你憋得都这脸色儿了！”
楚旭感谢他的智商，顺着他的话就往下说：“嗯嗯，我这就去！”
付鱼在背后看他走道的姿势，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楚旭从卫生间出来脸色还很不自然，付鱼以为他是憋尿憋得不好意思，嘿嘿笑着叫他过来吃早饭。
楚旭看着桌上的粥和鸡蛋，虽然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饭菜，但还是感动了一把，很久没人给他做早饭了，他平时也都是对付的有时候甚至不吃，现在坐在桌前一边喝粥一边和对面的人聊天，还真有点不习惯，同时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付鱼喜欢吃煎蛋，但必须要蘸着酱油吃，楚旭觉得这吃法不错，于是开始和付鱼抢一个碗里的鸡蛋，吃得不亦乐乎。
“你家里都没什么蔬菜水果，你这日子可这么过的。”付鱼说。
“那下班陪我去超市买点。”楚旭扒拉完一碗粥，准备喝第二碗。
“成！我看今儿也别在外面吃了，买完菜回家做吧！”付鱼兴致勃勃地提议。
“嗯嗯，外面的东西吃够了，今晚我给你露两手！”楚旭做菜挺有一套，就是懒得做罢了。
“那以后咱就在家里吃，在外面吃还贵！”
楚旭听到付鱼说“家”这个字的时候晃了下神，反应过来笑着点头。
吃完饭付鱼很自觉地把碗筷拿到厨房里去洗，楚旭也没闲着，靠在门框上盯着付鱼的一举一动。
“喂，你看我干嘛啊？”付鱼有点挂不住脸了。
楚旭很想说“喂，你说咱俩像不像在一起过日子的夫妻”，出口却变成：“十一陪我回趟家吧，我爸妈会回来，想见见你。”
“……什么？！”如果楚旭不提这茬儿，付鱼都快忘了自己和他之间还有这种交易呢。
国庆节很快到了，那天付鱼悲催地被楚旭带回去“见家长”了，只不过这次见的人有点多，楚家人全聚集在楚老爷子的别墅里，包括楚旭的爸妈。
楚旭的爸妈思想都比较开放，对于楚旭喜欢上同性这件事从来没有干涉过，只希望儿子能找一个可以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他们打从见付鱼的第一眼起就能感觉出来这孩子挺老实的，这下便彻底放了心。
付鱼吓个半死，好在有楚旭在旁边配合演戏，他这个赝品才不至于被发现。可他总感觉楚爷爷这次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付鱼冷汗直冒，难道……是发现了？
下午回去坐在楚旭车里，付鱼就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了。
没想到楚大少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也许吧！”
“啊？！？”付鱼耷拉下脑袋，他俩都知道楚老爷子手里有一张楚旭和祁寒的合影，所以发现付鱼是赝品一点也不奇怪。戏演砸了他应该觉得解脱才对，可心里的阵阵失落是从哪儿来啊，付鱼不明白。
楚旭没告诉他实情，只留给他一个猜测，下午楚旭的小侄子缠付鱼去花园玩的时候，楚老爷子就把他叫书房去问话了。
楚老爷子对付鱼这孩子是真挺满意的，却万万没想到这俩人是合起伙儿来骗他的，害他又生气又难过！他本来想等楚旭主动承认错误，可这小混球居然又把付鱼领家里来了，敢情这俩人演戏还演上瘾了，拿他当傻子耍是不是！！
楚老爷子是真的火了，不好意思对付鱼撕破脸，只能拿自己孙子出气了，照着楚旭的后背就扇了两巴掌，脸红脖子粗地吼道：“叫你撒谎叫你撒谎！还说人家割了双眼皮？！你可真能编啊，我谢谢你啊没说他整容了！！！”
楚旭捂着后背在书房里乱跳，楚老爷子就在他身后追，最后把楚旭逼急了，喊了一句“我爱上他了还不行吗”，这才熄灭了战火。
楚旭怔住，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楚老爷子冷静下来，问道：“怎么着，你们还假戏真做了？”
“嗯……”楚旭狠狠点头，表情严肃得是个人见了都不相信他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想隐瞒呢……楚旭也不知道，大概是不想终止和付鱼的这种关系吧，的确一开始是想利用他，省得他爷爷总想给他找个媳妇，可是这些天的相处，让他没办法不对他产生好感。
和祁寒分手之后，楚旭不是没考虑过再找，可惜遇到一个GAY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遇到一个自己看对眼的GAY更是难上加难，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看对眼的，对方还是个弯直不明的，当然这点是楚旭猜的，怪就怪付鱼没交过女朋友。
这么想着，楚旭心情明朗了，看来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嘛。
楚旭把他送回家，又在他们家楼下停了一会儿才往回返，突然冲过来一姑娘猛敲他的车门，吓了他一跳。
“你是……？”楚旭打开车门，只见小姑娘毫不客气地坐进来了。
“我，付瑶！”付瑶蹙眉打量这个人，明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却还是忍不住想问明白一些事。
“付鱼的妹妹吧！你好，有事吗？”楚旭看她一脸有话说的表情，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我……那个，”付瑶顿了一会儿，“你和我哥是什么关系啊？！”
“能是什么关系啊。”楚旭笑着看她。
“我妈说我哥最近在谈恋爱还不和家里人说，我怎么觉着我妈误会了，给她造成这种错觉的人就是你吧？？”付瑶不想卖关子，她出去玩回来就看见他哥从这个人车里走下来，这人还目送他哥上楼，他哥都上去了还赖在这儿意犹未尽呢，能没什么猫腻？！
楚旭奇怪了：“你妈为什么认为付鱼在谈恋爱？”
“我妈说我哥和一个人联系的特频，经常握着手机傻乐，还爱美了知道打扮自己了，下班也不按时回家……我这次回来也觉得我哥变了！是不是因为你！！”付鱼被她的腐女室友拐的，现在看两个男人腻在一起都得想一想俩人什么关系，更别提其中一个还是她老哥了！这男人对他哥很好的样子，鬼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楚旭听说付鱼在家里的表现，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
付瑶见他笑得这么猥琐，更加觉得不妙，说话声音都抖了：“你，你有，没有女朋友……？”
付瑶怕心脏受不了，先这么小心试探试探。
“女朋友？我不喜欢女的啊！”楚旭坦然地回答。
“……那你对，对对我哥？？？”付瑶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来了。
楚旭望着付瑶逐渐变色的脸，微笑着说：“我对你哥……挺有好感的啊！”
06
付瑶差点气晕过去，说了几句毫无杀伤力的话见楚旭没什么反应就蹬蹬蹬上楼了。
最可恶的敌人往往是那种笑里藏刀，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在背后给你致命一击的伪君子，付瑶坚信楚旭就是这样的小人，于是她只能从他哥那里下手了。
付鱼正打开坛子捞咸菜，就见他妹妹杀气腾腾走进厨房，不由疑惑：“怎么了这是？”
“哥！！！”付瑶抱着胳膊，表情十分严肃。
付鱼“嘘”了一声：“小点声儿你想吓死人呐！出什么事了？”
“哥，你鬼鬼祟祟干嘛呢！”付瑶答非所问地说。
“……我没有啊！”付鱼哭笑不得。
“那你偷家里咸菜做什么？”付瑶打量他手里的保鲜盒。
“我，我这是……在自己家，怎么叫‘偷’呢！”付鱼突然间有点做贼心虚。
“妈说，这几天总有人把家里做的咸菜啊、辣椒酱、糕点啥的偷偷带给‘女朋友’！”付瑶刻意加重女朋友那三个字，露出阴森森的笑容：“那哥你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嫂子回家啊？”
付鱼没想到家里人是这么想的，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没，我没女朋友啊，是妈误会了……”
“哼，我知道爸妈想多了，因为那个人根本不是女的！！”付瑶对他的反应失望透了，搞不好他哥也对那个家伙有好感呢。
“……”付鱼屏气凝神地听着，总感觉付瑶好像知道了什么。
过了半响，付瑶才斟酌出来这话该怎么讲：“哥，你能离那个男的远点吗？”
“什么？”
“你别装傻了，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知道他是‘那个’吗？”
付鱼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脸色已经刷白，他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可是嗓子眼却像被东西堵住了一样愣没发出声来。
“哥，这样的人很危险，你和他不一样，所以你们还是不要再来往了，他现在对你好，说不定是别有用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付瑶压低声音，很隐晦地说着，明知道这话被他哥听了心里会不舒服，她也要说。
“我，我们不可能的，你别多想……”付鱼硬生生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难过。
“现在不可能，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啊！那，那个家伙，对对你——”
“他有‘朋友’的！！”付鱼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打断她的话。
“……啊？！！”这下轮到付瑶大吃一惊了，不是吧搞了半天误会那个人了？
“唉！你怎么不早说啊，害我白担心一场！Sorry啊老哥差点误会你！那我回卧室换衣服去喽！”他哥都这么说了，付瑶也释怀了，那个人肯定也是和她开玩笑所以才说什么对他哥有好感之类的话。
付鱼看着妹妹多云转晴的脸，在心底叹了口气，经他这个妹妹一提醒，他才发现这些天他忽视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楚旭是有男朋友的。
是啊，正是因为有男朋友所以才让他充当赝品应付他家里人，等到他男朋友从国外回来，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不知道那时候还可不可以和楚旭继续做朋友，如果可以的话不恰好是自己最开始希望的那个样子吗？可就是高兴不起来怎么回事……
付鱼懊恼地趴在床上，企图闭上眼睛眯一小觉看看是不是因为脑袋不清醒才会胡思乱想，裹着被子翻过来滚过去，不但睡不着相反满脑子都是楚旭的脸。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以为他是个冷漠的人，相处下来却发现他的性格很好，虽然有时候毒舌了点，但说的都是很受用的大实话，出手也大方从来不会为了钱和人斤斤计较，厨艺一流，事业有成，长得更是没话说，用“帅得掉渣”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这样堪称完美的人和他做朋友，付鱼觉得自己也算走狗屎运了，但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够。
“……！！”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付鱼被这个猜想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下来了。
“哎哟！！！”
喜欢上同性不可怕，可怕的是喜欢上一个名草有主的同性！
再说，他也不一定是喜欢，也许只是一时的迷惑，呃，或者是单纯的欣赏，毕竟那么优秀的人站在眼前，没好感是不可能的吧？
付鱼一直给自己灌输这两种思想，结果很不幸，当天晚上他失眠了，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了，无奈大清早被他妈从被窝里揪出来吃早饭，他只能头痛欲裂，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坐到饭桌前。
“哥，你昨晚没睡好？”与付鱼的无精打采成反比，付瑶显得精气神十足。
“嗯……”付鱼多少有点生付瑶的气，如果不是她昨天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会害他一个人瞎纠结。
付妈妈和付爸爸对视一眼，笑着说道：“鱼儿啊，你今天给你女朋友通个电话，问问人家明天有没有空来咱家一趟？我和你爸想见见她。”
“……”付鱼险些把嘴里的那口粥喷二老脸上。
“哼，还想蒙我们，我和你妈早看出来了！”付爸爸插嘴进来。
付鱼不想再让他们误会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连忙开口解释：“爸，妈，你们误会了，我根本没交女朋友……”
“什么？！”付鱼爸妈异口同声地叫道。
“我真没有……”付鱼愧疚地低下头。
“我可以作证我哥没交女朋友，妈，是你想多了！”付瑶也跳出来替她哥哥辩解。
付爸爸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付妈妈跟着重叹口气，略带失望地看着付鱼：“你都26了，该找个对象了，你自己就不知道着急？”
“妈……”每次应对这个话题，付鱼都感到无能为力。
“这回叫爹也没有用了！我过一阵子就托人给你介绍对象！”看来付妈妈这次动真格了。
“……”付鱼垂下眼睑，沮丧地摇了摇头：“没用了。”他现在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这是一个问题。
“什么没用？？”付爸爸瞪着眼睛。
“唉，你们不懂。”付鱼放下筷子，幽幽地飘回卧室。
“他爸……你说咱儿子不会……不会，得了什么病，才，才一直不，交女朋友吧？！！”付妈妈一脸惊恐，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了。
“妈！！！”付瑶服了老妈的想象力，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付爸爸急了，摔下碗筷，狠狠道：“他有屁病？！我看我快被他气出神经病了！！”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头，付鱼看自己也快成精神病了，就那点破事儿他却像个娘们儿一样没完没了地在脑子里纠结来纠结去，弄得做什么都力不从心。
付鱼是个平凡人，过着平凡的生活，每天要做的事都差不多，几乎没有新奇，而和楚旭的相识带给他很大的快乐，和他在一起每一天都是新鲜的，他的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能牵动他的一根根心弦，不知不觉就让这人成了他这一阶段的生活重心。
付鱼想好了，他必须和楚旭保持距离，只有这样才能断了自己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时间久了他就会恢复原来的状态了。
一定可以的！付鱼握着拳头，信誓旦旦地为自己加油。
楚旭很快就察觉出来付鱼的小动作，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他不知道付鱼在想什么，但隐约觉得应该和自己有关，楚旭决定给他时间想清楚。
三四天过去了，楚旭有点按捺不住了，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付鱼一下子和自己撇清关系？
他挠了挠头，还是决定发条短息给他——
[我想吃你做的地瓜粥了，能过来吗？]
楚旭故意装出可怜兮兮的口吻，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你又不是不会做。]这是付鱼思考了半天才狠心打出来的一行字。
听到短信音，楚旭欣喜若狂却在看到内容之后，眼神逐渐黯淡。
楚旭不死心，又发一条——
[我买了你爱吃的那家栗子，过来吧！]
[你自己吃吧！]
这下，楚旭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又过了一天，楚旭打算用苦肉计——
[我今天下楼的时候脚崴了，很严重！你能回家看看我吗？]
[你不是坐电梯的吗？再说严重的话，你现在不应该在医院吗？]
[……]
到底是我变笨了还是你变聪明了？
楚旭没辙了，使出杀手锏——
[爷爷让我们明天过去一趟。]
付鱼看到这条的时候差点吐血，一气之下把手机关机了，他不想再假扮什么恋人了，他恨死自己一开始钻钱眼儿里被钱冲昏了头答应陪他演戏，按理说钱到手了任务完成了人撤了，这不皆大欢喜嘛，哪知道这戏没完没了地演，还把自个儿搭进去了！付鱼想抽死自己，不过抽死自己之前先抽死楚旭！！
楚旭在电话那头等啊等啊等，也没等到付鱼的短信，干脆打个电话给他，没想到对方关机了。
“！！！”楚旭彻底火了，妈的，拒绝人总该有个理由吧？！
楚旭喜欢把话挑明了，所以第二天就杀过去打算死个痛快。付鱼跑业务都是分片儿跑的，楚旭早摸清了路线，找到他并非难事。
付鱼看到楚旭的那一刻，居然忘了跑，眼睛瞪得溜圆儿，防备地往后退了退。
“上来。”楚大少正一肚子怨气儿没处撒呢，口气难免有些冲。
“干嘛？！”付鱼盯着被打开的车门，犹豫着要不要上车，和他把话挑明了。
“有事！”
付鱼咬了咬嘴唇，弯腰钻了进去。
“为什么不理我了？”楚旭直接进入正题。
“……我觉得我们需要保持……距离！”付鱼别过头，在心里排练过无数次的话终于说出来的感觉……好难受……
“呃，为什么？！”楚旭修长的手指有力地敲打着方向盘，内心慌乱不已，对于付鱼即将要说的话感到既期待又害怕。
“我，你，你都有……男朋友了，就不要乱放电了！！！”我的妈啊，我在说什么？付鱼好想撞车门。
楚旭先是一愣，随后笑得有几分**：“你喜欢我？”
“……”付鱼脸涨成猪肝色，结巴着吼道：“你，自，自恋死了！”
“没否认就是默认了？！”楚旭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靠近他说道：“喂，要不要表个白什么的，我会考虑考虑哦！”
“你……！你有病！！”付鱼猛地推开他。
“干嘛骂我？”楚旭露出委屈的表情。
“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付鱼愤愤地说。
“哪种？”
“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渣男！我是不会当小三的！！再见！！！”
“……回来回来！”楚旭按住他欲打开车门的手，这下两人身子贴得更近了，彼此都能听到对方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抱歉有件事一直没和你说，我单身好久了。”
“……”
“我喜欢你。”
“啊？”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啊？？”
“你烦死了，练发音呢啊？！再不答应我可把话收回去了！”
“你这人真是的，一点诚意都没有，说出来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好了别闹了，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楚旭笑着把人揽进怀里。
“……真的，这么简单？”付鱼红着脸，很不好意思。
“不然怎样？”楚旭挑眉反问，在付鱼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的时候，低头把唇覆盖在他的唇上。
番外1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感觉，性别什么的都是浮云，感觉对了就OK，像楚旭这么好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付鱼想抓住眼前的幸福，并非尝试，他对这份感情很认真，也希望楚旭是认真的。
那……楚旭到底是认真的，还是一时兴起？付鱼带着探究的目光偷偷打量着身边的人，想不通他怎么会喜欢自己。
“喂喂，看够了没，我脸上长花了？”楚旭把遥控器扔到一边，转过脸和他对视，笑得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付鱼瞪了他一眼，嫌弃般地说着：“你该刮胡子了！”
“嗯？”楚旭摸了摸下巴，哪有什么胡子，把大骗子抱过来压在身下乱啃一通。
“哈哈哈，别闹……”付鱼被亲得脖子发痒，扑腾着双手想把他推走。
楚旭又狠狠“啵”了一口才停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付鱼：“这周末带
我回你家吧。”
“哈？”付鱼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你看，咱俩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也该见见岳父岳母了不是？”
“不行！”付鱼忙不迭地打断他，他还没到能鼓起勇气向父母摊牌的地步，现在这样虽然像做贼，但起码没有随时被父母从窗户扔出去的危险。
“为什么？”楚旭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难道他没做好和他长久在一起的打算？
付鱼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努力组织语言：“我，我没，准备好，再给我点时间！”
“……什么叫做‘你没准备好’？”楚旭不高兴地皱起眉，“给你时间，什么时候能给到头？你根本就没考虑过出柜吧！这样不公平，我家里人全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为什么你就不能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跟我在一起就这么难以启齿吗？！”
“……”完，好像真生气了！
付鱼用力圈住他的腰，打着哈哈：“别这么小心眼嘛，嘿嘿嘿嘿……”
“和你有关的事我就小心眼了，怎么着吧！”楚旭紧绷着脸说道。
“快笑一个，你这样怪吓人的！”付鱼笑着帮他做面部拉伸，“这周末我带你去见我朋友吧，我先对朋友出柜行不行？！”
“什么、朋友？”楚旭的语气缓和不少。
“特铁的朋友！”付鱼得意洋洋地说。
楚旭哼了哼，暂且不和他计较，付鱼能把他介绍给朋友认识，也算一大进步了。
可是到了周末那天，付鱼就后悔了，赖在床上装睡，最后还是被楚旭毫不留情地抱起来送进浴室。
付鱼没有多少心理准备，想象不出谷毅和潘美知道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楚旭说：“你又在怕什么？”
付鱼说：“我怕他们不能接受，以后不理我了，我可不像你，朋友一大堆。”
楚旭说：“如果连这点事儿都接受不了，你那朋友还是趁早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