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这道虚空之门十分眼熟。
江虹飞立刻就想到了一年前的面试会议，当时天界众人就是一个一个进入虚空之门，然后再回到天界的。
他觉得有点怪，就目前为止，下凡的那些神仙都是从天娱传媒大门口堂堂正正地下来的，哪里有如此高调的下凡方式？
他心中升起怪异的想法，这次来的，难道不是为了搜集信仰而下凡的神仙吗？
在江虹飞的胡思乱想中，东皇太一从门内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酒瓶底眼镜一看就非常有学问的研究人员。
东皇太一很和蔼地同江虹飞打招呼道：“江先生，有一段时间不见啊。”
江虹飞摸不清这位大领导是为什么来的，但他还是很镇定地回答道：“好久不见啦，太一帝君，人间界已经过去一年啦。”
东皇太一笑道：“天界与人间界流速不同，我们那里还没过多少时间，对我来说，见到江先生你还是挺近的事情。”
江虹飞道：“那太一帝君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他道，“莫非是公司的运营出现了问题？”
东皇太一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不不，事实上公司的运营很好，在这段时间内，送下凡的几人信仰指数之前上升，我之前去看他们信仰灯的亮度时都惊讶得不行。”
江虹飞暗暗记下，心说原来信仰浓不浓厚都能测试出来啊。
东皇太一接着道：“因为效果太好，而且花费时间太短，这项工程在短短的几天内已经惊动天界政府了。”他将一直跟在身后的学究令到江虹飞的面前道，“这位是人类研究中心的负责神仙罗一谷，他是天界走在人类研究尖端的人，这次帝俊让我带他来，就是想了解一下，现在的人类究竟是怎样传递信仰的。”
江虹飞在心中小小地纠结了一阵，心说，传递信仰，额，靠电视机与网络吗？
罗一谷不愧是花了很长时间研究人族发展的神仙，说话比东皇太一专业多了，他道：“说是传递信仰，其实是想知道，现在已经下凡的几人究竟是怎样在人间界活动的。”他推了一下自己的老式眼镜道，“尤其是柳琵琶，她与其他几位不同，是不折不扣的小仙，过去靠信仰都吃不饱的那种，但她最近，却攫取了大量的信仰之力，我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江虹飞明白了，他道：“啊，你是说柳琵琶啊。”他解释道，她能够在短时间内攫取大量信仰，是因为她经常在电视机以及网络上露面，并且有她出现的视频还被大量转载。”江虹飞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听说她的演唱视频还出现在了ktv的点歌系统中，故而每天种花国都有大量的人都能认识了解柳琵琶，甚至唱她过去唱过的歌。”
在江虹飞解释的过程中，东皇太一的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因为他完全没有听懂江虹飞在说什么。
罗一谷身为人类研究中心的负责神仙，对人类的了解还基本停留在民国时期，因为人间与天上的时间系统不对等，而人间界正处于信息大爆炸时代，从民国提取的技术足够他研究不少时间，以至于等到研究透彻再跑到人间界就有新的技术了。
他以民国的知识储备量，可以把江虹飞的话听得半知半解，但是东皇太一就不行了。
罗一谷道：“那请问电视机、网络，还有ktv是什么东西？”
江虹飞想了一下道：“电影你知道吗？”
罗一谷连忙点头道：“知道知道。”
江虹飞道：“电视机的作用与电影类似，就能够在屏幕中播放动图，区别是电影是由投影仪播放的，而电视机接受的则是电波。”
罗一谷的眉头皱在一起。
对他来说，想要理解电波有点难，他上一次来人间界时，最先进的传递信息方式是电报机。
东皇太一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对江虹飞道：“这样，我把罗一谷先留在这里学习一段时间，等他学习得差不多了再自己开启回天界的大门回去，你看方便吗？”
江虹飞想了一下道：“可以是可以……”
东皇太一斩钉截铁道：“那我就先失陪了。”随后就一个猛子扎入了他刚才才出来的金门之中。
江虹飞：……
他看向戴着厚眼镜的罗一谷道：“要不，我找个人来领你在现代人间界转转，补补常识？”考虑到之前来的杨戬、柳琵琶、神农等人都经历过这一番c.ao作，江虹飞已经有了完善的补充尝试流程。
罗一谷严肃道：“那真是麻烦了！”
他又立刻补充一句道：“请不用在我身上费心太多，我这次来人间界，只是几十年一次的例行考察，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知识新仪器可以带回天界，促进天界发展，很快我就会回去的，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
江虹飞愣愣的，他心道人间界的新知识这么多，他一个人能够学得完吗？但他也没有将自己的话说出来，反而对罗一谷点点头，回头打电话给他找了老师。
唔，虽然对方说了不用在他身上费心太多，但他还是帮忙安排一下住的地方吧。
在罗一谷被常识老师领走之后，孔宣的工作也结束了，他在江虹飞办公室里大摇大摆地坐下，听他说刚才东皇太一跟罗一谷来的事情。
孔宣显然是认识后者的，他了然道：“哦，罗一谷啊，你放心，这人完全不用管，你最多给他安排一个住的地方就行了。”
“他很快就会走的。”
江虹飞道：“但他说他要学习人间界的新知识，应该要花很长时间吧？”
孔宣道：“他的学习能力你不用担心，这人既然能够成为人类研究中心的负责神仙，自然是在学习上很有一手，而且就算他短时间内学不会，也能将新知识刻到玉简中带回去研究。”
孔宣接着道：“而且，他也是有选择x_ing地把新知识新技术带到天界，上一次他带来了电影投影仪还有古早的打字机器，后者现在已经成为了天界政府办公室的必备之物。”孔宣努努嘴道，“我估计他这次带回天界的东西也差不多。”
孔宣说得很对，在几周之后，罗一谷回到天界带走了江虹飞最开始跟他说的ktv的k歌设备还有神奇的跳舞毯，以及一系列的娱乐用品，他似乎准备丰富一下神仙们的娱乐生活，但这些，江虹飞完全不知道。
他自然也不会知道，k歌设备与跳舞毯在天界会引起多大的动荡。
《天桥》杂志的运行比江虹飞想得要快，又或者说，郭馥郁女士非常急切地想要让孔宣登上杂志封面，按照他们访谈的时间，江虹飞原来以为，有孔宣硬照的大图会放在下半个月的杂志封面上，《天桥》是半月刊，一个月出两期，一年24期。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竟然赶上了这一期的封面。
孔宣的上半身占据了整一幅封面，黑白大片模样的图片形式让他酷劲十足，翻开内页，有孔宣访谈的4页用了与其他内页不同的印花硬纸，与其他铜板纸面不同，硬纸十分厚重，保证一打开这一期杂志就会自动翻到孔宣访谈的页面，而那些压花也不是寻常的花朵，而是神秘的字母纹路，江虹飞研究了许久，发现压花是英文版的天桥，扭曲的字体十分具有艺术x_ing，同时也一点都不让人讨厌。
信息部的高涵月一直是天桥杂志的忠实订阅者，按照她的说法，种花国内唯一值得一看的时尚杂志可能就是天桥了，她是绝对不会错过难得的干货的。
然而，这一期杂志她才看到就震惊了，高涵月瞅一眼封面道：“卧槽，竟然这么快？！”
他们公司的艺人不多，而现在还在天娱传媒公司里呆着的就孔宣一个，所以他全段时间专门去沪市拍封面这些人都知道，高涵月原本以为孔宣会出现在下一期杂志的封面，还暗自兴奋了一下，没想到这一期竟然就有了。
也是非常惊喜了。
她将杂志带到了公司，理所当然引起了一众人围观，就连黄子铭他们这些原来对时尚杂志不感兴趣的宅男都因为孔宣出现在了封面上而凑过来看。
黄子铭道：“卧槽，这眼神也太帅了吧。”
吴文轩默默翻了一个白眼道：“孔宣大神什么时候不帅了，他就是我们公司的门面担当好吧。”
这句话没有说错，杨戬虽然也很帅，但他却是那种肉体派的男明星，在长相上还真是比不上偏向视觉系的孔宣，孔宣的脸就是典型那种只要看见了就一定会觉得他长得非常完美的类型。
黄子铭道：“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他以前就不帅了，只是这个封面跟他以前拍得不一样，就怎么说呢……”
他绞尽脑汁想了好久才搜刮出了正确的形容词：“就特别冷酷你懂吧，比我们上次给做的网页照片看上去酷多了。”
高涵月吐槽道：“人家是让专门派时尚杂志封面的业内最贵摄影师拍的，而且还有专业人士精修，能不比我们做的网页图片好看吗？”
说着，她还伸手摸了纸质与其他页面不同的特殊内页，高涵月感叹道：“哎，这真是顶级待遇啊，看样子wuli宣宣要在时尚界飞黄腾达了。”
黄子铭虽然不懂时尚界的东西，但在听见高涵月的话之后也点点头道：“当然了，孔宣大神自己对时尚界感兴趣，老板又给他拉资源，哪里会不成功？”
他们公司已经缔造了不少业内奇迹，现在，员工们对奇迹的制造者简直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
郭馥郁在杂志发行前调查过之前有孔宣杨戬拍封面的《书法》的销量，明明是很小众的书法界，却因为有他们两人出现，销量直接翻了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