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 下 第1卷【完结】(53)

2019-04-09  作者|标签:

徒弟们一个个被摧毁,走向你最看不起的魔道,你是否心如刀割?那就对了,你也该尝尝这种滋味。至于折辱……"他的手摸上谢应君的脸,"这又从何说起?床上那点把戏就叫折辱了?我以为你享受得很。"

谢应君皱着眉头要扭开脸,秦飞琼却一把捏住了他的脸颊,低头就狠狠吻上去。

血腥之味在交缠的唇舌间蔓延,谢应君惊怒得瞪大眼睛,他伸手想要将秦飞琼推开,可这不过是蚂蚁撼大树之举。

他身中软筋散多年,与穆长亭之前被付息烽囚禁时所中的毒一模一样,且他的毒性甚深,如今已渗入骨髓,害了身体的根源。现在走路都成问题,更别说跟秦飞琼比力气,刚才他扔掷付息烽的那一下,已是尽了他的全力。

穆长亭依旧跪坐在谢应君跟前,睁大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谢应君的目光倏忽与穆长亭清亮的眼睛对视,那种强烈的耻辱感让他挣扎得愈加厉害,秦飞琼自然感觉到了,他瞧着谢应君这疯狂得好似不要命的样子,平缓了一下气息,头也不回地吩咐道:"你们两个不用待在这儿了,出去吧。"

付息烽转身往外走,穆长亭自然而然地起身,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跟着付息烽的脚步往外走。

石门在身后缓缓闭合,轰隆一声,沉甸甸地压在心里。

挣扎声、衣服撕裂声,痛苦的叫声,哪怕隔绝着这扇门,也让人听得心颤。

穆长亭前进的步伐猛地一顿,握住长生剑的手紧得都快要把剑身捏碎,付息烽回头看他,目光沉沉,道:"长亭,走吧。"

穆长亭眼睫一颤,乖乖迈步跟上去。

而另一边,久未得到穆长亭传音的邢玉笙心急如焚,可眼前的阻碍又叫他完全脱不开身。蛇瘿将整堵墙都撞破了,水流哗啦一下涌了出去,水位下降了大半,这下他们不必再担心被淹死了,要担心的是另一种死法。

蛇瘿从水中一窜而出,掀起数丈水花,一双赤色金瞳与邢玉笙如出一辙,可盯着他们的目光却冰冷而诡异,蛇信子嘶嘶吐着,戒备地作出一个攻击的姿势。

影分身归位,邢玉笙手持魔剑站在最前面,他尝试与蛇瘿重新建立联系,然而血契未断,但蛇瘿却一点儿也不听他指挥,甚至在他这样做的时候,变得愈加凶残。

邢玉笙借着墙壁跃力,躲避着蛇瘿毫无章法的攻击。

整个水牢都在震颤,明栎谨遵邢玉笙之命,护着顾子澜站在角落,紧张地望着那一人一蛇爆发力和攻击力都在逐步上升的打斗。

忽然,邢玉笙被蛇瘿狠狠撞飞至石壁上!

石壁瞬间凹陷进去,邢玉笙撑着爬出来,蛇瘿蛇头一扭,已是飞身上前。

明栎看得呼吸一滞,大声叫道:"前辈——!!!"

若他有弓箭在手,只怕早就射箭而出了,何至于只能束手旁观。

那蛇头巨大,这一咬本是能将邢玉笙整个吞下的,然而邢玉笙有心避让,只让它咬到一部分。仓促间的避让,也无法顾及太多,尖牙锐利,穿透的地方竟是肩胛骨!赤红的鲜血霎时涌了出来,湿透了邢玉笙大半的身体。

明栎不知实情如何,但单看眼前的场景就足以叫他惊震,眼眶一红,他几乎就要落下泪来,然而下一刻,却见蛇瘿忽然嘶叫着退后,身上莫名涌出血来。

邢玉笙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神色却颇为镇定:"蛇瘿,你还识得本座吗?"

纵然他如今的情况已今非昔比,但以他的修为也并非不能制约住蛇瘿,只是数十年相伴,他不忍心对它痛下杀手,而血契,血契,自然以血为契,不伤不痛,又怎能再唤起蛇瘿的记忆?

血契的效果让蛇瘿痛苦之后,神识却渐渐清明起来,它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声音响在邢玉笙脑海:"主人……"

第60章:死祭

翌日,谢应君早早醒了,穿戴妥帖了坐在桌前等待。

这是个特殊的日子,是芩书仲的死祭之日,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秦飞琼会带着谢应君出门拜祭,且会将谢应君乔装打扮,藏得十分紧,生怕他被旁人认了出来。

秦飞琼打着呵欠从床上坐起来,软被滑下,露出精装的上身,上面有许多被挠出来的新鲜伤痕,他也不甚在意,披了亵衣赤脚走下地。

看见谢应君久坐在前,也不知等了多久,他懒懒勾唇一笑,凑过去偷香了一口,食指在谢应君的下颚摩挲,恶趣味地说:"这回扮个什么模样好呢?不如……你试穿个女装,我们做对恩爱夫妻,可好?"

谢应君猛地拍开他的手,脸色都青了:"你不要太过分了!"

秦飞琼挑了挑眉,轻笑道:"不愿意就不愿意嘛,我也就说说。"他被这样拂逆了,心情似乎还是很好,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含着浅浅笑意。

服侍的人鱼贯而入,秦飞琼一边洗漱,一边随口道:"你的好徒弟之前掀了小仲的坟,按我的性子,本该将他大作惩戒,但你必然心疼,加上付息烽又来求我,我想想,也就作罢了。"

秦飞琼会在乎他心不心疼?

想来是想到了用控心术制约穆长亭更会让他心如刀绞,才会暂时放他一马罢了。

谢应君闭上眼睛,对他所说的话不置可否。

秦飞琼张开双臂,由人服侍穿戴衣物,眼睛扫向谢应君,笑道:"对了,这回我让付息烽带上穆长亭一同前去,你看如何?他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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