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非限定式关系 作者:冰冻杏仁茶【完结】(94)

2019-04-07  作者|标签:冰冻杏仁茶 霹雳

  再一想又觉不对,若当真不知,不该如此悠闲:“啧,汝欲盖弥彰的功力,如今是更上层楼了。”

  “若是今晚少吃顿饭,那我的确还在懵懂无知,不晓得好友你华丽无双的名声已红遍四海,倒让你见笑了。”

  剑子安静垂眸,仿佛无意探究,龙宿又怎能让他真的一路装傻:“这样说来,汝已是早有打算,真叫吾受宠若惊,好生担忧啊。”

  嗤笑出声,剑子不紧不慢:“我并非不由分说的佛剑,你不必担心今天又有人要暴力拆房。”

  俊美的脸隐没在光线半明半暗的交界,龙宿怅然而叹,很是忧伤,“吾倒是希望汝也暴力一回……”虽然很想床头打架床尾和,但是不先打起来,他没办法上床和啊……

  剑子皱眉看了他一眼,依据经验,猜不透疏楼龙宿在想什么时,往往都是些不知道最好的混账事。所以也不继续这话题,直接切至重点:“一个月不见,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黑眸眨也不眨凝视,口气却柔软已极,龙宿不由得大叹恋人真是深谙语言的艺术。从进门到现在,没有一句重话,却几乎句句点题,态度诚挚,让人想要敷衍都毫无办法。他笑容一收:“那久别重逢,汝又有何话想对吾说?”

  相似的问题,不同的含义,剑子看他良久,缓缓说:“我心依然,但看龙宿当下之心。”

  这一下龙鳞顺得甚是妥帖,露出心情愉悦的梨涡,龙宿精神大好,一爪子抄住剑子的手,反指扣住:“汝让素还真来找吾?”

  “没啊,不过我一个多月毫无动作,他必定会有所响应。”——不然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素神人了。任由龙宿的拇指在自己掌心摩挲,微微瘙痒直顺着爬上心,剑子也想用拇指去挡住,反而被猛地紧紧箍住,将两人的手指一齐合在手里。

  “所以汝故意不来见吾。”这是一个肯定句,外人看起来或许是剑子体贴尊重,不希望左右恋人的决定。不过再恋爱中毒,疏楼龙宿也不会那么天真,“如果吾拒绝素还真的提议,汝会怎样?”

  剑子耐心得简直像面对一百个幼儿园小朋友的保父,温和亲切十足老好人,说出来的话却令人一阵胆寒:“用骗的,用拐的,用打的,用骂的,甚至用坑的……无谓手段,顶用就好,反正剑子出手,必定会让你料不到。”

  龙宿一点也不怀疑这话的可信度,看过那份名为《新建文件(12)》,实质则是“起诉疏楼龙宿一百种办法”的文件后,他对恋人的能力和决断就有了正确的认知:“吾一直以为已经很了解汝,如今看来只是管中窥豹,如此——”

  “怎样?”

  “更让吾欲罢不能啊。”把紧握的手拽到嘴边一咬,龙宿笑眯眯的模样,毫无被人警告的自觉,倒更像是听闻情话般陶然欲醉。

  不知是不流俗,还是过分另类的反应让剑子一阵恶寒,脑海里闪过了秦假仙曾碎碎念的“紫色是变态色”,只觉大梦初醒,追悔莫及,可惜歧途深陷,已然回不来了……想抽手,失败,不动声色地避开另一只抓过来的爪子,“然后?”

  龙宿此刻的兴奋没有半分虚假,固执本质之下的温柔当然十分惑人,他也同样为这份和自己同一级数的心智与才能着迷,“吾听教听劝,为汝浪子回头,难道没有奖励?”

  委屈的音调演技娴熟,剑子不禁失笑:“且不说你有没有真的回头……我的事,查到了吗?”

  呃……龙宿一噎,当然不是因为随口瞎话被拆穿这种小事,而是花了老大力气,他连剑子小学请过几次家长都知道了,却始终没查到恋人疤痕的来由。珍爱之物被人伤害,却连整个状况都没闹明白,心中的不满郁结,也是让他始终没直接上门把剑子逮回家的原因。

  “是私人帮汝处理的伤口吧?”想起剑子仙迹的“好友们”,龙宿就想找点什么来出气。他亲自接触过的只有素还真、傲笑红尘连上佛剑算三人,一个二个各种意义上的油盐不进。想想真叫胸闷,只好持续抓着剑子的手翻来翻去。

  “去了医院,说不定我就要被记大过不能毕业了,”剑子由着他折腾,“还好药师医术精湛,我才能遇难呈祥,成功领到学位证。”

  想起半夜敲开宿舍窗子爬进去时,慕少艾脸上那副见鬼的表情,他忍不住一笑,开口说,“小寻去了以后,捅伤他的人连夜跑了。警察发了通缉令,但是一时不能归案,我就想,要自己给他报仇。”

  龙宿一愣:“伤就是那时候……?”

  “嗯,在酒吧问人的时候遇见几个小混混,被碎啤酒瓶来了一下。看见血流了一头一脸,他们比我还怕,动手的被我撩了一脚抱着高脚凳就哭了。”剑子回忆着。

  一开始他没觉得疼,听到风声时已经侧身卸了力,能感觉到只是皮肉伤。但黏糊糊的液体流在脸上,非常不舒服,剑子盯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几个人。他们动手时酒吧保安没过来,等到想要阻止,已经被剑子那一脚震住了。被踹飞的伙子人高马大,满脸横肉,手臂上还有一个狰狞的刀疤,目测怎么也有百八十公斤。却在纤瘦的剑子那么轻轻抬脚踢中之后,飞出去足有五六米,抱着下腹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疼到爬不起来。

  前一秒还喧笑沸腾的酒吧一下猛然安静下来,保安看着剑子一步步走过去,想拦,又不敢拦。

  抹了把脸,被血糊住的视野清晰了点,剑子就那样望了几个小混混快一分钟。就在整个空气凝滞的有人想忍不住大叫时,忽然对其中一个金毛小个子问:“今年几岁?”

  “十……十五。”对方颤颤巍巍的回答。

  “他呢?”剑子瞥一眼地上那个,后者立刻不敢哭了,满脸惶恐地蜷着身子。

  “大范……十八吧?”金毛迟疑地看看同伴。

  剑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他转身排开周围的人,在敬畏眼神的包围下,离开了那间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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