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是条鱼+番外 作者:噩霸(下)【完结】(14)

2019-04-07  作者|标签:噩霸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年下 天作之合

  恶人那边的远攻还在继续,然而因为几位成名的修士家主,运功在空中形成一道护盾,那些攻势便被挡在外面,让里面的众多弟子能够暂时缓一口气,救走伤势严重的弟子。

  烬亡山原来驻守的恶人们被他们扣下,封了灵力绑在不远处的洞x_u_e中,防止他们作乱,倒也没受伤。

  谁想峰回路转,原来囚禁恶人们的洞x_u_e,现在倒成了正道受伤弟子的庇护地。

  恶人们看看外面的战况,一个个显得悠悠哉哉,仿佛一点也不担心。

  叫正道的好多弟子心生不满:“看到没,肖昱丝毫没有管你们的死活,胡乱攻击。现在前辈们加固了防御,你们的人攻不进了,你们还高兴什么?”

  恶人们显得懒洋洋,好似一点也不想搭理他们:“你懂个屁,二爷知道你们会把我们绑到这里,说起烬亡山的地势,你觉得是你清楚,还是他清楚?再有,你们觉得就凭天上那个破罩子,能挡的住?”

  众弟子相互看一看,疑惑道:“怎么挡住不?现在你们的攻击不就都被挡在外面了吗?”

  一个恶人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你们是真蠢还是假蠢?远攻不行,那就近攻啊!”

  他刚一说完就听战场上传出一阵惊呼,众人忙回头看去,只见肖昱身穿战甲,烈烈披风在他身后猎猎作响,狂风吹起他脸颊两侧的发。

  他手握蛇矛,似是从天而降,靠近空中那坚不可摧的护盾时,突然捏紧蛇矛对着半透明的护盾狠狠一击!

  ——顷刻间,坚不可摧的护盾瞬时化为乌有,之余下点点的白色粉尘。

  护盾消亡,支持护盾的几名修士灵力骤然受损,吐出一口鲜血。

  而肖昱横握蛇矛,单脚着地,唇角挑起一丝冷笑,轻轻的哼了一声,慵懒的开口道:“简直不堪一击。与昔年相比,不知是你们变弱了,还是我变强了。”

第94章 带着师父回西极

  “师父, 跟我一起走吧。”与我……一起回西极。

  朝沈清书伸出一只手,江殊殷双眸默默注视着他, 有些期待、有些迟疑,似是怕他会拒绝自己。

  沈子珺冷冷注视着这一幕,可当他看到沈清书清明的眼底时, 脸上的冷漠忽地一缓,难得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师父你……”

  沈清书轻轻打断他, 虽没有牵上江殊殷的手,却还是答复道:“好。”

  此话一出, 不止是江殊殷感到十分意外。就连谢黎昕和沈子珺也是万分惊讶。

  硕硕红枫中,沈清书眼帘轻轻垂着, 纤长的睫毛美的易灭。

  江殊殷悄看:只见他容颜静好, 眉宇目秀雅致清新俊逸,一头乌发悠悠散在肩头,眉心处红色的朱砂就似漫天的红色枫叶一般凄厉的叫人心间流露出浓浓的不舍。

  见到这一幕, 沈子珺像是还要说些什么,可几番欲言又止之后,突然长长一叹, 默默将自己的脸悄悄转过去, 再不言语。

  另一边, 谢黎昕一双美目中滑过一缕光芒, 显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态。

  江殊殷心生感动,默默拉起他的手。

  也是谢黎昕突然一笑,才打破此时此刻的宁静:“我说, 站在瑟瑟的秋风中干什么,西极的事还有很多,走吧走吧,我们快点回去吧。”

  见他至始至终,也不曾提到林怀君,或者准备叫上林怀君一同离去,江殊殷与沈清书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太可思议。

  毕竟谢黎昕对林怀君的感情,可以说如今修真界中,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沈子珺轻皱眉头:“你与他出了什么事?”

  谢黎昕幽幽一叹,笑容有些悲苦和不舍:“我与他,是时候分开一段时间,都该静下心仔细想想自己内心的感受。”轻轻一顿,他漂亮的脸上,愈显悲伤,似乎非常的无奈:“经历了那么多,他虽什么也不记得,可我已经自私过一次,这一次却再也自私不起来了。”

  是以,此次由林怀君自己决定,是去,是留。

  两种不同的路,注定是两种不同的结果,离去,他也许能够安安稳稳的过上一辈子。留下,与谢黎昕在一起,或许此路仍旧充满了数不清的艰难险阻,也或者这个决定会遭来无数人的非议。但他们终将会携手,共度那一个个苦难险阻,虽路程艰辛万苦,甚至说不清何时是头,可终究有个同样命运的人,时时刻刻陪伴在自己左右。

  而今后该怎样走,就看林怀君自己……

  江殊殷拍拍他的肩:“要不,你还是在这里,再呆上几日?”

  谢黎昕摇摇头:“不了,我在这里,他心里会更乱。”

  他这句话说的虽然隐晦,却还是可以听出,在这段日子中,谢黎昕与林怀君之间怕是又发生了什么。

  可他不想说,江殊殷自然也不会去问,只是略略一点头道:“好吧,随你。”

  四人说完,正打算再次出发,一直沉默的沈子珺突然对沈清书行礼道:“师父,我想在这里陪怀君一段日子。”

  沈清书微微一愣:“你……独自在外面,一切小心。”

  刹那间,江殊殷顿时感到一道y-in森森的视线落到他的后颈上,不由忍不住缩缩脖子,瑟瑟一抖,才幽幽将头转过来。

  这一转,他的额头间就滑下一滴冷汗——沈子珺果然一脸不善的盯着他!

  那俊逸冷酷的面容,幽怨的好似见到多年的仇敌。

  盯了江殊殷半响,他才慢慢收回视线,对沈清书又行了一个礼,才闭目离开。走过江殊殷时,似是故意一样,狠狠撞了他一下,用仅能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道:“你若是敢对我师父动手动脚,或是他出什么事,呵,那咱们走着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江殊殷看看他,又转面看看身边的两人,立马做出一副瑟瑟发抖,很害怕的样子:“浅阳尊,你徒弟他威胁我!”

  他虽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嗓门却异常的大,好似很怕前面的沈子珺听不到一般。

  再说沈子珺,原是好好的走着,腰板挺得笔笔直,走路还带风。却就是听他这句毫无遮拦的话,不禁脚下猛地一滑,险些摔倒。

  待稳住身形后,他沉着俊脸回头,江殊殷却奇怪道:“你看什么看,转回去,你威胁我,还不让我说了?”

  听他说的如此庄严有理,沈子珺竟找不出反驳的话,只好装作没听见,闭眼继续走。

  谁知身后那人竟还得理不饶人了,大声对沈清书道:“你看你徒弟,威胁了人就要跑,刚刚我说他,他竟然还瞪我!”

  天地良心,方才沈子珺回头的时候,压根就没瞪他!

  此时告一段落后,谢黎昕与江殊殷二人一同离开,离开之际他深深回望一眼身后的万纵红叶,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才重新笑起。

  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却不如平时明媚灿烂。

  江殊殷很想问问他身上的伤要不要紧,几乎几次都快要脱口而出,可见他面上的那抹笑容,终究不愿这笑容更加凄惨勉强,不由将此话生生咽下。

  三人乘风而起,当那片鲜红壮烈的枫林被他们抛到身后之际,江殊殷回头之时,突见到红枫之间,一白衣之人在默默的抬头仰望。

  因为隔的太远,江殊殷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却还是能够辨认出,他抬头看的,是他身边的谢黎昕。

  发现这一点,江殊殷拍拍谢黎昕的肩,希望他能回头看一眼,却在此时才突然发现,谢黎昕面上的笑早已消失,而替代这抹笑容的是满目摇摇欲坠的泪。

  他好似不敢回头,仿佛就怕自己看到林中那白色的身影时,忍不住哭出来。

  江殊殷讷讷收回自己的手,就见沈清书对着他轻轻摇头,目光中是一片严肃。

  这一路十分安静,安静的叫喜爱热闹的江殊殷心底都隐隐发束。

  好在谢黎昕这种情绪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才只是小半个时辰便重新喜笑颜开。

  看着他喜笑的面庞,江殊殷心疼的不行,很想对他说:黎昕,这种时候,你就别笑了。倘若想哭,那就大声的哭出来,别忍着。

  谢黎昕一直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见他这样,不由笑的愈发开心。叫江殊殷忍不住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笑?”

  谢黎昕笑的眼中似乎都溢出泪花,他沉默了一会,扬着自己的笑脸道:“因为没有人陪我哭。”

  没有人陪我哭……

  ——江殊殷心底勾起一抹深深的哀伤,这句话,其实不止是谢黎昕可以用,西极中的每一个恶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每日过着万苦的日子,心上背负着数千数万的重担。哪怕自己的内心在流泪淌血,痛的发抖,可即便如此,人前人后却终究还是笑的没心没肺。

  无他,只是不愿被人看到自己最脆弱的那一面。

  另一边。

  硕硕飞纵的血红枫叶中,一个白衣人默默仰头注视着天间越来越小的那三个身影。

  他看的很仔细,很认真,也很投入。

  直到,被一人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才得以结束:“怀君。”

  林怀君回头,原本凝聚的面容骤然一松,有些惊讶:“沈公子。”轻轻一顿:“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你。”

  沈子珺道:“我见你一人在这,便过来看看。”

  林怀君点点头,模样与昔年没有多少的变化,若说唯一的变化,不过是面上少了些冷漠无情,多了些平易近人与懵懵懂懂的感觉:“多谢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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